风,风卷着雪,像是一把凛冽的尖刀,削砍着人们裸露在外的皮肤,麻痹着神经。 一阵阵如丧考妣的呜咽过后,只有光秃秃的白杨能像个巍然屹立的汉子,伴随着凛冽的西北风,不停地摇晃着身子,不时地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狂暴风雪的挑衅。 西北的冬天,太阳也懒得早起。 就算到了清晨的七八点钟的样子,天色依旧漆黑如墨。 程江水从档案馆的宿舍内翻身而起,忍着屋内如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