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没有吭声,落寞地低着头,红肿的眼眶透着条条血丝,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又哭了几次,恰如那剁碎了的心,不堪直睹。 程家安心中也一阵揪痛,苦闷地说道:“你也别怪你妈,我理解她。刚硬了半辈子,一个不屈不挠地从土坷垃里挣扎求存的一个女人,跟天斗跟地斗跟自己命运都斗过了,又怎会受得了这种狼心狗肺的侮辱啊!” 程江水凄苦地伫立在父亲身边,眼眶中饱和的眼泪,就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手指轻轻一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