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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聿绍白直到凌晨才趴在公寓的桌子上勉强睡着。

尽管他极力地想让自己紧张的情绪平复下来，可他越是想要平静，心中便越是惴惴不安。

即便是睡着了，也总是做着奇奇怪怪的梦。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敲门声。

那声音很轻，却还是将聿绍白从睡梦中惊醒。

聿绍白答应一声，即刻起身往门边走来。

他刚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