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这段时间了。” 姜泠缓缓走过去,顺手提笔记录着监测仪器上不太客观的数据。 越悲怆的消息,越是简短无常。 她已不再悲伤,做好了漫长的心理准备。 裴枢原先是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想了想,又郑重地站起,朝老人的方向鞠躬三下。 “黎教授,我是裴枢……” 才说半句,他便谨慎恭敬地换了措辞。 “我是小裴。” 植物人其实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