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作为床板的铁制平台上坐起身来,拇指按着因为睡眠不足而胀痛的双眼,舱室的灯光显得异常昏暗。 就像他在普罗斯佩罗上的那件小小的抄写室。 在成为阿斯塔特之前,他还是一个贫穷但好学的孩子,经常依靠手持的照明球来学习羊皮纸上那复杂的文字。 但那都已经成为灰烬。 他最后一次望见自己的出生地,是在逃离它的时候——透过舷窗他看见整个普罗斯佩罗都陷入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