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安静得落针可闻。 曲不惟说完这一切,整个人似乎松弛下来。他一下就老了,挺正了一生的脊梁被误入的歧途与罪孽一瞬压弯,变得佝偻起来。 “本王还有一问,章鹤书的名额是怎么来的,曲侯可知道?” 曲不惟摇了摇头:“我没问他。” 他细细回想了一会儿,“当初我和章鹤书,就是做买卖,我帮他救流放士人,他给我洗襟台的名额,银货两讫互不相欠,至于他的‘银子’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