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的甬道窄而长,尤其到了夜里,前方一团漆黑,像是看不到尽头。 墩子提着灯,在前头引路,声音压得很低:“姑娘这边走。” 东舍的院子静悄悄的,曹昆德的身影就映在窗纸上,佝偻着,一动不动。 墩子上前,叩了叩门,“公公,姑娘到了。” 好半晌,里头才传来细沉的一声:“进来吧。” 墩子应“是”,推开门,躬身退下了。 屋中弥漫着靡香,曹昆德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