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退思堂。 “袁文光一直倾心于你,数次雇媒媪上门说亲,你父亲嫌他人品败坏,次次婉拒门外,是也不是?” “我,我不知道……” 崔芝芸跪在公堂之下,话语从齿间颤抖着溢出。 她手指绞着裙裾,指节发白,被章禄之这么遽然一问,连头都不敢抬起。 “他因此怀恨在心,你父亲获罪后,他贿求官府严惩乃父,甚至数次在街巷围堵你。所以你上京,并不单单为了崔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