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床是旧木板搭起来的床,木板不大平整,所以上面铺了稻草和草席。这时节睡觉也用不上被子,用床上的一条旧毯子盖一下肚子就足够。 宁香躺到床上扯过毯子一角,窗外有徐徐凉风吹进来,拂动她额侧的碎发。碎发轻轻蹭过脸颊,仿佛在温柔地抚弄被打了一巴掌的暗伤。 脸蛋已经不疼了,心里也没有翻腾的感觉。 本就没有多少期望,失望也便谈不上。 但怨和恨,野蛮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