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雷单膝跪在病床前,眼底红得要滴血似的。 他伸手想碰碰她,又好似不敢,好像自己一碰她就会在自己眼前消失。 几个月前。 也是在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陈永新也这般脆弱地躺在那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他寸步不离地守了无数个日夜,陈永新却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医生下了数次病危,又数次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每一次陈牧雷都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他生生死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