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十年。 仿佛才只一夜,新月湖边的柳枝已是满树青翠,如烟似雾。杨柳堆烟处,隐约透出廊檐青灰色的轮廓。 静深院斜对着窗口摆一张书案,杨妧正闷头奋笔疾书。 春风裹夹着清浅的梨花香,徐徐而来,调皮地翻动着案面上的纸张。 杨妧写完最后几个字,待墨干,将纸张按顺序整理好,两手托着走至靠北墙的纱幔处,轻声道:“已经抄录完了,请公子过目。” 纱幔后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