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越来越近,修眉朗目都瞧得清清楚楚,他到了树下,扬头朝着树上的琉璃宫灯瞧了一眼,哧的一声冷笑,含着无尽的讥诮,满面的不耐烦,扬声叫道:“安逸,你就这些鬼蜮伎俩?既然叫了我来,怎的龟缩了起来,不敢露面了?” 小黄身边从来宫人环伺,他来到此处见得这般清静,自然会想到是我。 我一步步从树影里蹭出去,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一时气短。只觉自惭形秽,与这样如玉的少年站在一起,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