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装备比她自己带来无锡的还要齐全。 她回想起方才在水流间歇时隐约听见的门铃声,下意识扭头,看向倚墙而立的季清和。 屋内温度适宜,他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浴巾松垮,连人鱼线的曲壑都清晰可见。 眼下,他头发半湿不湿,脸上寻不到半点往日的矜贵斯文,只剩下衣冠败类。 沈千盏这一打眼,悄悄地倒吸了一口气,她目不斜视,假装正经地正肃了语气:“你准备的?” 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