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 他手边是不知何时摘下的金框细边眼镜,青瓷杯里还有浅浅地一盏棕茶,瞅着像是一个人喝了很久的闷茶。 孟忘舟没忘记自己是来给鱼缸换水的,从茶座底下找出细丝网,动作熟练地将缸里的金鱼一锅端后,搁在茶海边。 “不说是故友吗?”他斜睨着季清和,麻利地换水清洗鱼缸:“瞧着也就一面之缘的交情。” 水壶里的水终于开了,泛腾起数声煮沸的咕噜声。 季清和垂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