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离去,云恩从后视镜里看见秦仲国的身影,上海的初夏异常闷热,动一动就满身的汗,他一路从医院里追出来,又喘又热,衬衫前襟都湿透了,十分狼狈。 想来也是因为老了,还有虚汗,还有这么些日子往返纽约上海的的疲倦,这么一折腾,上了年纪的身体,如何吃得消。 可是云恩一点都不可怜他,没有半分同情心,可怜的,是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 抽一管血花不了多少时间,云恩回到公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