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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季芊深吸几口气,沉声说:“没有谁认为你是……”

话没说完,被季让不耐烦的冷声打断:“行了,别再用这些事来烦老子。”

他挂了电话。

嘴里的草莓味已经淡了很多,本来压下去的暴戾情绪又浮上来。像带刺的钩子,从下而上,撕烂他的五脏六腑。

他扶着栏杆缓缓蹲下去,天台的风将他宽松的校服吹得呼呼作响,他声音低低的,像在跟自己说:“我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