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医院灯火长明,走廊的地板映照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两边的长椅空空荡荡,愈发显得静立在墙壁前的沈妄突兀。 如今的他看起来很是狼狈不堪,米白的毛衣上沾了点点斑驳的血迹,乱着发丝,浓眉下的眼空洞无神,额头上有一片经撞击留下的青紫伤痕,未做处理,血液已经干涸。 静寂中,凌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紧跟而来的是沈母带急促喘息的质问:“阿妄,糯糯呢?!” 沈妄抬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