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头顶的雨声和海浪冲刷岩石的声音太大了,陈啸之连哪怕一个字都听不清。 她说了什么? 然后,他脑海中一个声音悠然道:‘陈啸之,满意么,你懒得听?你这辈子都听不见阿十说话了。’ 陈啸之几乎弹了起来。 他撑着自己的膝盖粗重潮湿地喘息,如即将垮掉的山岳一般,三天没合眼的眼珠都是血丝。他背后倚着一堵墙,墙后是他翻过的尸体――每一具都冰凉肿胀。 ……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