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时间大概已经五点多,宿舍楼几乎已经空无一人。沈昼叶顶着毛毛躁躁地坐在陈啸之的宿舍床上,可怜地、仿佛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一样地看着陈啸之。 在昏沉的、犹如醇酒的光线中,陈啸之冷冷地重复:“――我的床舒服么?” 沈昼叶又抽了下鼻尖,卑微又诚实地道:“……舒服。” 她说的还真是实话。 这床的床单被罩都香喷喷的,枕头柔软暄乎,她赤着脚摩挲羽绒被时还有极其惬意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