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元年,冬。 褚韶华在屋里听她娘说赶集上的花销,她娘说一样,褚韶华用柳枝烧的炭枝笔记一样,待她娘把账报完,褚韶华搁下笔,这账已是清楚了,“锔那瓷碗就花了俩铜子儿,要我说,还不如买个新的哪。” 褚母道,“咱这瓷碗可是细瓷,俩铜子儿也就是买个粗瓷碗,哪样划算?” “娘你说哪样划算?粗瓷碗虽粗,到底是个好碗。这细瓷碗再好也破了,这么补一回,就是补了个粗瓷碗进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