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蹲着,身影没入黑夜中。两手各把持着发动机的两个油门杆,侧身抬头回望时,半张脸被投下的暗影挡住,又因鼻翼太过纤薄高挺,如刀削斧凿,于是透出一股近乎凉薄的冷淡意味。 很难想象在飞机驾驶舱会看到第三个人,还是一个明明不修边幅却又十分英俊的人。一头黑发似乎是刚睡醒被人随手捋了几下整理干净,不羁地落下几缕发束垂在眼前,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与主人如出一辙的疏离和漫不经心。他的衣服微皱,瞳色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