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玩儿弄着光标。贝内特还完好的那只手有些无处安放,他忐忑地用手指扣着桌角,一会儿抬头看一眼律师,又赶在与律师发生眼神交流前低下头。 反复数次,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心虚。律师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不等贝内特回答就更换了问题。 “你跟母亲一起生活了多久?” “二十…二十三年。” “后来呢?工作以后就搬出来自己住了吗?” “嗯,是的。” “房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