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过后许久,云仲都有些窘迫,迟迟不敢开口。 凉夜里外出行侠仗义,到底是惊扰了师兄安眠,而后又是出手布阵逼退那位剑术宗师,这半多时辰过后,天色便有些蒙明的意味,这一夜便已过了大半,再想想自家师兄腹中只有些兔肉,少年便越发愧疚。 “我可从未说我夜里不行气。”柳倾眼光何其准,眼见半晌以来少年都未出一言,心下自然明悟,故而先行开口,也好让这心思细腻的小师弟宽慰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