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乾珬坐进马车后,并未马上说话。他撩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 北行不久,秦淮河的粼粼波光就映入他的眼帘。 他从小,就听过这条河的名字。 当初,在蔚蓝无垠的大海边,幼年的朱乾珬,无法想象,一条河,怎么能与海比呢? 渐渐地,他在经年累月的滔滔教诲中,在日益澎湃的权势滋养中,抛弃了对大海与江河的自然观感。 海洋,没有主人,海岛,只收留可怜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