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裁缝一旦说到自己的手艺,便褪去了谦卑之态,胸有成竹地娓娓道来。 “老爷,这些年,大明每到冬天,就算是应天府,也冷得像北边似的。我们南方不烧地龙不烧煤,衙门公廨又高敞空旷,那点炭盆添不了几分暖意,小的听说,不少官人会把棉袍子穿在官服里。” 黄尊素顿时明白了范裁缝为什么要问,自己送礼的对象是不是做官的。 “老范,我那几位朋友,的确都是穿公服的。但你问他们的年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