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珠道:“举凡见利忘义者,总逃不过刁、懒二字,你家这位荷姐赴考也好,印书也罢,倾注心血的都是与刁滑懒惰截然相反之事。既无贪欲,要么,确是被人嫁祸,要么,是因情生恨而杀人……” 张岱正频频点头,听到最后那句,脸色陡然一变:“郑姑娘,怎么,你还是觉得荷姐在骗我们?” “一半对一半吧,”郑海珠坦率道,“公子,我不过是肉眼凡胎,方才匆匆听几句,如何就能认定一个人清白还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