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她拖着孱弱的身子,以冷眼视人间,早已断了生念。 如果连生的念头都没有了,即使性命无忧,仅仅是积郁成疾也足够把人耗垮了,若不是体内有圣蛊续着她这副油尽灯枯的身子,她早就陨身地府了。 明明是为复仇而来,可此刻她却不忍打击这个霍家的小子,霍隐那坚定的声气,也确似零星甘露洒在了她这枯枝上。 “这药,怎么是邱鸩言熬的”她问。 霍隐一愣:“姐姐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