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般的郁气。 烛火在灯罩下纹丝不动,只是一段接一段地融化下去。 李一贴坐在床前绣墩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便又闭了回去。 和阎王爷抢人,可不是件轻松事。 邬瑾看向无知无觉的莫千澜,叉手一揖,低声道:“学生邬瑾,拜见莫节度使。” 莫千澜躺着,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邬瑾直起身,只觉得莫千澜也是面目非。 他数次见莫千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