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着,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也许,只是在等待天黑,等待下一个黎明。眼睁睁看着那微黄的乳白不再是晶莹的一坨,渐渐地融化,渗透进了那灰白的卵石,流进了黑黑的泥土。这,便是他心底残留的遗憾。 有那么一瞬,他似乎明白了太爷爷的归隐。所有的忍耐和平凡,都是为了等着太奶奶肚子里的孩子降生。就为了那一声啼哭,他宁愿背负逃避和懦弱的指责,宁愿守着危垂的茅屋,宁愿在田地里汗流浃背。 可是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