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铜镜前的我正呲着牙检查有没有绿色的菜叶或者肉色的肉丝之类的遗落在我那有些暗黄的牙齿上,这面铜镜是我从一个长得像马克思的大胡子的古董商人那里花高价买的,不过昨天我在铜镜后面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看到一行小字:2016年制造,定价18.8元。我对着铜镜剃光了浓密而饱满的胡须,用牙签挑光了指甲里的泥巴,把一双棕色皮鞋用黑色鞋油擦得隐隐发亮,再往凹凸不平的头上抹上发蜡强行让软趴趴的头发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