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项欢在心里恶狠狠地逼问自己。 可她知道不是,因为她还能发出这种疑问,就说明她没发病。 项欢看着轮椅上的成野,瞅着他还举在手上的菜刀,额头上冷汗涔涔。 成野握着刀,也和项欢一样,回想起了十年前歌舞厅的那场大火。 他的感受跟项欢不太一样,他的更加具象,更加实体感。 就是那种疼,剜心剔骨的疼,那种恨不得替她承受却完全做不到的疼。 手上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