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凝结成了胶,在地平线边缘沉重地滴下,黏住了世上所有的声音。皮球擦过守门员伸展出的腿脚,以极缓慢的速度朝那个安静不动的方向滚去。在它还没有完越过那条必将被越过的白线前,米乐已经飞奔到了球场的边缘。被太阳晒得有些干燥的草皮仍在他双膝的滑行下拉出了两条光滑的轨道。是的,我们是第一次在真正的绿茵场上比赛,也是第一次见证如此荡气回肠、酣畅淋漓的庆祝。张开双臂的他很快便被从后面赶上的我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