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俩口子试完了床垫的弹性,靠在床头,抱着同一个杯子喝水。 喝着喝着,杨落雁突然语出悠悠道:“今天我打听到我舅舅家了。” “嗯?” “听说还是个不小的官儿,我人都走到门口了,愣是没敢叫门进去。” 吴远能理解媳妇的顾虑。 尤其是叠了上海人对外乡人、以及官与民的两重b,冒然上门认亲,难保不被人当做深山里的远亲那般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