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日没夜受剥削的活地狱,许多女工受不住熬,栽倒在纺纱机下再也没起来。 陆毓容双手满是伤口,整日灰头土脸脏污难看,如此努力却都吃不饱饭,正是花枝招展的年纪,活得却如同污秽老妪。 她自觉指望不上婶子陈银美,又无法挣脱这烂命,心中悲戚痛苦,终于起了寻死心思。 九河下梢津沽卫,三道浮桥两道关。 陆毓容穿着油污短褂站在海河大桥边,正想往下跳,低头看向水面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