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着说:“飞,飞啦!” 每次从洗手间扶着他去卧室这一段小小的距离,都要经受他这番酷刑。她帮他盖上被子,他还在企图拉她的马尾辫。只有等到这时候,她才会冲他发脾气,扯着大嗓门吼叫:“神经啊,快睡觉。” 何又冬半眯着眼望了望,迷惘地说:“小秋,你怎么来了啊。”然后一倒头就呼呼大睡。睡得死沉。 她想:何又冬那工作能算是工作吗,真是要人命啊。但多少人都是这么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