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何又冬老早就闭上了眼睛,她还毫无睡意。邻床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大概因为伤口发作,疼得不断地嗷嗷叫,他妈妈心疼地低声安慰他,两种声音交替在一起叫人听了头疼不已。何又冬却有本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何又冬,何又冬你睡着了没?”她的手在他闭着的眼皮上瞎晃。 他不耐烦地说:“我要睡了,别吵。” 她撇撇嘴想,亏冯雪还说他是什么深入骨髓的温柔,温柔个毛线!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