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憔悴得可怕,比经过了一夜晚班还要夸张,戴眼镜都遮不住眼下的一片乌青。 “失眠。”贺显谟随意回了一句,顺手拧上了保温杯的盖子,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你拿的什么?” “这个啊?”曾旭给他解释,“捐精志愿通知,精子中心那边发来的,他们最近缺资源,打算在院里压榨一批。” 一聊到这个,贺显谟马上想到了周若的事儿,表情阴沉了许多。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