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忐忑不安中慢慢流逝。 淡黄色的圆月升到中天时,已经变得明亮而皎洁,清辉如水银般流泻而下,从落地窗口望出去,花园里的植物影影倬倬,似是蒙着一层莹白色的轻纱。 还好祁越没有回别墅,楼下的陈嫂大概是睡了,也早已没了动静。 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半。 后院的方向隐隐传来两声鸡鸣。 我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肖恩的脑袋道:“肖恩,我们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