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棉纺厂破产了,如果要整个厂区都要抵债的话,爸妈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爸会说什么?”我扭头看向宗宝。 宗宝挠了挠头,“你记住我的话就好了,也许我爸不会说,是我妈提出来的,我爸还不太同意!” 我没再多问,回寝室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跟着宗宝回了棉纺厂的家。 没回筒子楼,宗宝说爸爸做了好些饭菜,说是提前一天过元旦,先吃饭。 两年来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