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的亳菊不见了。 裴元宪的脸沉得像一座深潭。 “你是不是仗着我对你的信任,就可以为所欲为?欢颜,你越界了,一次又一次,我很失望。” 欢颜跪着,垂着头,一言不发。 其实不是她。 只不过她看着人将花搬走,并没有阻止罢了。或许她从心底,也希望这盆花消失。 “自己去领三十鞭子,然后你就回国都吧,戴罪立功。”裴元宪转过身去,背影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