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反物质药物的作用还是人性本就健忘。 第二天的入山行程中,幸存的百余名保安比逃离时热情高涨了许多,抛弃同伴的悲伤迅速被劫后余生的欣喜取代。 周质听到最多的话从前一天的“兄弟,为什么是你?”变成了“万幸,还好不是我。” “我们要带着这天杀的纳米芯片躲一辈子吗?” 副驾驶座上的保安问莫扎特,莫扎特没回答他,保安扭头看向周质,周质也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