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以至于宁朝阳第二日醒来,恍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远处有聒噪的鸡在鸣叫,隔壁的大婶在与卖菜的贩子碎嘴争执,独轮的板车骨碌碌地从门口的石板上碾过去,洗过衣裳的水被泼在地上,哗啦啦流出去老远。 灿烂的春光就穿透这片嘈杂落进来,正好拂在她的手心。 这般细碎又吵闹的动静,宁朝阳已经许久不曾听过了。 她靠在床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洗漱,坐去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