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

全是人头，摆满了舵楼的一层。

看摆放的方向，全都是脸朝向船尾，好像遥望故土，恋恋不舍，充满了不甘。

袁战为这诡异的一幕，感到了惊怵，向后倒退了很远，但是好奇心驱使又向前走了一些，极尽目力往人头上一个一个看去。

全都紧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但朝向袁战的半边侧脸上却并不平静，有临死前的挣扎、痛苦以及愤怒，也有认命一般的轻蔑的嘲讽，这从高度翘起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