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周忠的话,张昭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躬身一拜,诚恳地说道:“司徒,司空,我担心的并不是天子急躁,而是担心天子将度田作为成就王道的唯一手段。当初之所以决定在渤海取消度田,就是想证明德政也可以实现王道。如今刚刚试行一年,还没分出高下,就在中原强行推进,恐怕有失本意。” 他一声轻叹。“反对度田的人不是罪犯,渤海也不是流放之地,不应该成为天子排除异已的选择。天子年轻,未必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