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建康城,骄阳似火。讲堂外的槐树无精打采地低垂着枝叶,只有树上的蝉不知疲倦的嘶叫着。 讲堂内不过二十来人,杨安玄目光呆滞地听着颜助教讲授着《公羊》,身旁的阴敦同样昏昏欲睡。 门外有个声音打断颜宁的讲授,“会稽王府派人延请杨安玄。” 杨安玄一惊,有如凉水浇头,立时清醒过来。 会稽王有请,何意?会稽王一直对杨家存有芥蒂,自己从上中品降为上下品也是会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