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中,尾敦犹义愤难平。 他在帐中转了几圈,挑开帘幕出帐,往鲜於辅的住帐去。 时已入夜,鲜於辅帐篷的缝隙,隐隐透出灯光。 帐外护卫见是尾敦求见,便入内禀报。不多时,鲜於辅请尾敦入见。 尾敦进到帐中,见鲜於辅正就着金盏托盘的烛火,在伏案写些什么东西,便说道:“君在处理军务么?尾冒昧打扰,敢请恕罪。” 鲜於辅不是在处理军务,他指了指案上的纸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