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岩柏转过脸来朝身后随从吩咐,“请府医去领赏。” 府医拱手离开。 殷岩柏在门廊底下徘徊了好一阵子,才抬脚又迈进这个房间。 他以前只觉得自己在去梅园,在面对水蔓菁时,会觉得压抑——是出于愧疚,出于对当年意外的耿耿于怀。 可随着年纪渐长,特别是随着近来水蔓菁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终于明白了。 这份压抑与愧疚无关,与当年的意外也没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