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洒了,松口气,把油灯放在床头,回厨房将打湿的帕子取了来。 帕子用冷水浸过,凉得刺骨,刚覆在脸上,先前那股热辣立刻消弭而尽。 严清怡沉默片刻,开口问道:“大晚上的,爹怎么想要搬箱子?” 严其华不回答,伸脚不断踢着地上散落的衣物。 灯光摇曳,照在他白净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狰狞可怕。 严清怡所刺那一剪刀根本没伤到他,就只将棉袄表面划破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