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凳子上,她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着他:“有点苦。” 天舒盯着唇边的勺子看了半晌,眼神才逐渐恢复清明,然后很温顺很配合地张嘴吞下了药汁。 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咽下去,五脏六腑都是苦的。 天舒没说话,沉默地喝着药,表情除了苍白虚弱和满头的冷汗之外,并无多少其他变化。 寝宫里一片安静无声。 因着天舒受伤的缘故,安雪等宫女寸步不离地守在内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