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边浮现出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段默伸了个懒腰,揉了揉乌黑的眼圈。 醉梦早已靠在他身边睡熟,温柔的呼吸声像是催眠曲,一直在他耳边催他入睡。 段默的脚边扔了一地烟头,他熬了一个整夜,早已疲惫不堪。 在这个夜晚,整个居住区里的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有时远,有时近,一直揪着段默的神经,他绕着围墙走了不下三百圈,连每一块砖头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临近天亮